东南西北江河湖海

我随便写写,你随便看看。
长期失踪。找人请私信。

海顺趴在灯塔面海的窗口,呆呆的看着那片平静的海面。

今天的天气真好啊。阳光洒在海面上,闪着金色的光芒。海浪白的晃眼,就像那一张张洁白似雪的帆,迎着风、乘着浪,朝着天边的太阳缓缓驶去……

今天真是个出海的好日子。海顺想着,不自觉地摸了摸颈前挂着的吊坠。那是个多么漂亮的挂坠啊!那挂坠是个天然的海螺,光滑的螺纹均匀地分布在它乳白色的表面,那美丽的螺壳甚至没有一份杂色,比船上的帆还要洁白。不,那就是帆。那是自然的鬼斧神工赐予海面劳作的人们的吉祥物!你瞧那螺,多像是一个鼓胀的帆啊。

那海螺是海顺他爹从海上带回的。海顺他爹是村子里公认的出海能手,他只需瞧一眼海面,便能知道今天的天气是否适合出海。村里的人们每次出海,都邀请他去瞻望,只求个出入平安——也希求能打到更多的鱼。海顺以自己的父亲为骄傲。在他心里,父亲那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,支撑着他们的家,支撑着海顺那小小的自尊,

夕阳西斜,但海面上迟迟未出现那白色的帆。

海顺打了个哈欠,他的头倚在窗台旁边的白墙上。他用手撑着下巴,惬意地享受着温暖的夕阳照到身上的感觉。柔和的浪镶上了一层金边,就像城里舞会上穿了蓝色长裙的漂亮女人,在人浪里旋转、狂舞。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,拂着海顺的面庞。海顺睡着了。

海顺再醒来的时候,等她的窗外早已漆黑一片,惟有繁星与明月点缀着那无垠的天际。但身后的灯塔不知被谁人点亮,火光映在海顺的脸上,暖暖的,就像今天下午那温暖的阳光。

“顺儿,你醒啦。”一个妇人扫了扫散落一地的碎煤,微笑着望向海顺。

“娘,你怎么来了?”海顺揉了揉眼睛,这一觉睡得可真惬意,真解乏。这时候他才发现,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件毡子。

“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,就来看看。”妇人拍干净手上的煤屑,缓慢地站起身来,“就知道你睡着了。这么睡也不怕着凉了,真是个傻小子。”

海顺“嘿嘿”两声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。

“娘,爹什么时候回来?”

妇人的动作顿了一顿,她慢悠悠地给火再加了把柴,像是思索了一番。

“你忘了?你爹他去你二伯那儿给他瞧渔场去了。”说着,妇人又停顿了一下,她望了眼黑黝黝的海面,说道:“怕是没个几天都回不来呢。”

“哦哦,好像是诶。”海顺米勒眯眼,但怎么也没想起爹和他说过要去二伯那儿——爹要出海,向来都会先和海顺说一声。

算了,要是娘说去了,那就肯定是去了。说不准是爹走的太急,忘了告诉。

海顺这么想着,拾起落在地上的毡子,又去给火加了把柴。

“这柴烧的不好,可惜煤没剩多少了。”妇人像是有些可惜地说道,“但也不知道你爹什么时候能把那煤带回来。”

海顺点了点头,眼前又浮现了那白得耀眼的帆。真想摸一摸那帆!一定是暖暖的,满是阳光海浪的咸香味儿。

不知什么时候,海顺又睡着了。再睁眼时,天色大亮。那堆火也烧得只剩火苗儿了。娘在灯塔楼梯道的墙边睡得正香。

今天和昨天一样,也是适合出海的好天气。海顺眯着眼看向那波光粼粼的海面,海面似是回应他一般漾起了几片浪花儿。浪花儿洁白、纯净,就像海顺他爹的帆。

只是不知道爹什么时候回来。海顺想着,打了个哈欠。他又把头靠在了那扇窗户上,百无聊赖地用一旁长出的狗尾巴草逗弄着灯塔白墙上的蚂蚁。

“唉,爹什么时候才回来呢?”

像是听到了这声低语般,娘的眼皮动了动。但她还是没有睁眼,只是将头歪向另一边,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今天真是个出海的好日子,但那还面上却没有出现一片白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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